上篇介紹了泰勒絲(Taylor Swift)成為炙手可熱的歌手前,如何以小鎮女孩的身份,抱持著美國夢到城市闖蕩,文中也提到當時她的內心宗旨,就是要求自己「當個好女孩」。但是當她越在意外在評論,不代表爭議不會自己找上門,泰勒絲第一次嚐到世界的殘酷,大概就是在19歲那年,與肯伊・威斯特(Kanye West)的第一次照面。
揮之不去的爭議性
2009年的MTV音樂錄影帶大獎,耀眼新星泰勒絲獲得最佳女歌手,當她雀躍、難以置信地上台領獎,肯伊·威斯特突然出現打斷了正在致詞的她,並在台上當著所有人面,聲稱碧昂絲才有資格拿到此獎項,當場觀眾都傻眼並噓聲四起,獨留泰勒絲拿著獎盃尷尬地僵在台上。
雖然後來的輿論一致認為肯伊·威斯特很過分,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一個不到20歲的新人,但在當時,對本來就過度在意他人看法、內心脆弱的泰勒絲來說,完全是一個非常「影響深遠」的經驗。
「現場噓聲四起,當時我不知道大家是在噓他這樣做,我以為他們是在噓我,對於一個完全把信念體系建立在得到認可的人來說,全場觀眾的噓聲,是相當影響深遠的經驗。」
《泰勒絲:美國小姐》,2020
在那次事件之後,好強的泰勒絲嘴上雖然沒說,但是更是拼了命的加倍努力,她形容自己當時就是一副急於證明的樣子,等不及要讓世界看到自己的能耐,得到更多獎,並讓大家覺得實至名歸,於是,她在接下來的幾張專輯裡不斷創新,不同風格的歌曲受到廣大歡迎、屢創佳績,泰勒絲成為唯一一位有三張專輯在釋出首周,就賣出超過100萬張的歌手,《1989》更讓她又成為多座葛萊美獎的得主。
然而事實顯示,果然再怎麼努力都無法討好所有人,且更容易引來眼紅的攻擊,輿論對於泰勒絲始終負評如潮,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,關於她,最常引起爭議的話題,應該就是看似速食愛情般的替換男友速度、苗條到不行的完美身材,以及她的那群名模朋友小團體。
「她換男人的速度真快!」
Taylor Swift 傳奇般感情生活
首先,泰勒絲的感情生活一直備受矚目,因為她交往過的男友,幾乎都是羨煞所有人的才華明星,其中不乏各種創作歌手、演員等,但是名單眾多又維持不長久。
於是,嫉妒的大眾開始傳言她的種種不是,加上泰勒絲一貫的創作風格,就是訴說周遭的事物、以犀利的描寫分享心情,所以後來只要一有新歌出來,大家就開始猜想,並頻頻分析這次歌詞中又是在講跟誰的分手故事,但感情心事是既主觀又私密的,把自己寫進歌裡揭露在陽光下,則為她引來更多惡意攻擊。有些聽眾開始覺得她太會消費前男友,從每首歌詞裡看來,似乎每次無法維繫感情都是對方的錯,認為她寫歌只是為了辯駁、假裝為受害者以博取同情。
然而,事實真的是這樣嗎?是嫉妒她的年輕有成?還是因為她是女性?當男明星腳踏好幾條船、在一段又一段的感情中出軌,會被讚賞魅力無限,想要寫什麼在歌裡都可以,粉絲還是一樣為之瘋狂,但當女星扮演同樣角色,卻大多淪為被責罵、攻擊的對象。
但不可否認的是,泰勒絲在歌曲中太鮮明的情感與敘事,在讓聽眾感同身受外,等於是打開自己的內心赤裸攤在陽光下,當將真面目毫無保留地示人,當有心人想要蓄意攻擊,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了。
美國小姐:泰勒絲
以前在聽泰勒絲的創作時,常為她捏把冷汗,但同時也極度佩服她的勇敢坦白,即使知道這樣會遭來傷害,但從第一張專輯到現在,從鄉村少女到流行天后,唯一不變的原則就是把最真實的感受、情緒寫進歌裡,泰勒絲也清楚唯有這樣,才能繼續保持自我創作的價值,以及與歌迷貼近的距離。
「我的敘事手法就是我的獨特專長。我的粉絲群有個特性,感覺我們是一起長大的,我經歷了一些事,寫進歌中,然後歌曲一推出,有時候剛好符合他們正在經歷的事,就像是他們在閱讀我的日記。」
《泰勒絲:美國小姐》,2020
我想,這就是為什麼泰勒粉都這麼死忠的原因,也是為什麼身為一個流行歌手,可以這樣歷久彌新,歌曲中表達的情緒與心情故事,不僅止於創作者泰勒絲,更代表著生長於相同時代、相似環境的美國小姐們,那些經歷崎嶇感情路,卻始終忠於自我的傲骨;以及被厭女者惡意襲擊,卻更為堅強的身影。
少女們與她一起哭、一起笑,口中哼著歌的同時,也不知不覺長成了勇於面對自我的人,如果說泰勒絲的歌裡有著千萬少女的故事,那麼紀錄片《美國小姐》,也正是當代美國女孩的成長縮影。
延伸閱讀
上篇文章討論到,儘管泰勒絲非常努力得證明自己的實力,在音樂與創作的路上小有成績,專輯備受銷售量與音樂獎項的肯定,但對八卦媒體來說,泰勒絲還是一個擁有各種負面評價的話題女王,前一篇文章提到其中一個原因,就是她那些響亮卻短暫的戀情,以及那些被她譜成歌曲的戀愛心情,都成為媒體攻擊她的焦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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